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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章家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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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章家庭

這一日晚些的時候, 靜容便聽到消息,三阿哥和三福晉和好了,還去了太後跟前請罪, 太後十分開心,賞賜了三阿哥和三福晉不少東西。

靜容聽了, 雖然覺得有些怪異, 但是到底也沒當一回事,說到底這事兒也與她無關, 她也就當個八卦聽聽。

誰知道第二天早上,舒妃來她這兒串門子,竟也說起了這個。

“娘娘可不知道, 昨個都說三阿哥和三福晉和好了,結果今兒早上,三阿哥那園子裏又鬧起來了, 說是三阿哥那位完顏格格懷了身孕了, 哎呦, 一大早的去給三福晉請安,結果安沒請完, 差點就吐了,請了太醫過去一看,才說是有了, 聽說三福晉當場臉就青了, 您說著樂子好不好看?”

舒妃說著這話, 臉上明顯的帶著幸災樂禍,之前純妃在的時候, 想要利用她, 因此她對純妃也沒啥好感。

靜容嘆了口氣, 這都是什麽事兒啊,竟鬧成了這樣。

“那那位完顏格格如今如何了?可還好?”到底是懷了皇孫,靜容總得問上一句。

舒妃笑了笑:“能不好嗎?聽說三阿哥還要給完顏格格請封側福晉呢,如今三阿哥府上就一個側福晉,還是去年皇上給指的,如今病歪歪的看著也不像樣,還有個瓜爾佳格格,如今也大著肚子呢,不過看這樣,三阿哥還是更中意這個完顏氏,這才剛懷,就要給請封了。”

靜容簡直聽得一腦門官司,揉了揉太陽穴道:“三阿哥愛請封哪個就請封哪個,咱們也管不著,只是他和三福晉的事兒剛剛平息,如今不宜再鬧出事端來,否則倒叫旁人看了笑話。”

舒妃聽著這話似有深意,急忙道:“那娘娘的意思是?”

靜容皺了皺眉:“我準備見見三福晉。”

“哎呦!”舒妃急忙擺手:“這不明顯是個泥坑嗎?娘娘怎麽能主動往裏走啊?”

靜容苦笑:“我是永璋嫡母,這事兒就算的確是個泥坑,難道我就能躲得過去不成?”

舒妃聽了這話也嘆了口氣,知道靜容說的不錯,沈默了片刻道:“那娘娘準備今兒就見人嗎?”

靜容抿了抿唇:“先不急,先看看三福晉的行事,若是她行事妥帖,那我不見也成,若是不妥帖,我也得看看她的心思。”

舒妃聽了點了點頭:“娘娘自來聰慧,臣妾也就不多嘴了。”

靜容笑著搖搖頭,心中卻開始琢磨起這次的事兒來。

**

這天下午的時候,淑慎公主又進園子了,不過並沒有來靜容這兒,而是直接去了太後跟前說話。

靜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正忙著呢,因此只是皺了皺眉,並未多言。

今兒郎佳氏帶著鈕祜祿氏,還有才剛剛兩歲多的小訥敏進園子來看靜容了,靜容心情還是十分高興的,而郎佳氏抱著寧楚格,也笑的十分滿足。

“之前聽說娘娘又有了身孕了,奴才本想遞了帖子進宮去看娘娘,後來想想,又怕擾了娘娘在宮裏的清凈,這才沒遞帖子,生等著娘娘來了園子,這才過來,如今看著娘娘面色紅潤,奴才也就放心了。”

靜容正拿著永璂的一個頑器逗著小訥敏,聽著郎佳氏的話,忍不住笑笑:“我都生養了這幾個了,早就有經驗了,額娘又何必一趟一趟過來看我,額娘如今年紀也大了,也該好好在家裏養著身體才是。”

靜容這會兒看著郎佳氏,雖然比之前看著面色好了許多,人也胖了些,但是到底也是四五十的人了,在這個年代,已經是老年人了。

郎佳氏聽著這話只覺得熨帖:“娘娘不必操心奴才,奴才身子骨好著呢,如今在家裏任事都不必管,擎等著享福呢。”

靜容忍不住笑了:“額娘是個有福氣的。”

不過話雖然這麽說,她還是道:“不過額娘到底也年紀大了,這次好不容易進宮一回,就讓太醫給額娘請個平安脈吧,我在宮裏也擔憂著額娘,額娘也讓我寬寬心。”

郎佳氏本想說不必如此,但是看著靜容神色,到底點了點頭:“也好,那就請個平安脈吧。”

靜容立刻讓人去請太醫,自己卻把小訥敏抱到了膝上,笑著道:“我看這孩子倒是有些像我。”

這話也不是假的,小訥敏如今才兩歲出頭的樣子,大大的眼睛,秀氣的鼻子,臉蛋也長得白白嫩嫩的,若不是衣服,看著倒不像是個小子,光是眉眼就把靜容像了五分,如今聽見靜容說話,就用他那雙黑葡萄一樣的眼睛,定定望著靜容。

而這話一說出來,郎佳氏也笑了:“人都說侄子像姑,那是真真的,奴才也看著訥敏有些像娘娘,倒是你哥哥非得說這孩子像他,也不想想,你們是兄妹,本就長得像,我看著倒是像你更多些。”

靜容也笑了:“哥哥如今身體如何?”

說起這個郎佳氏倒是開懷了些:“比之前好多了,如今他行動不便,也不出去瞎逛了,只在家裏折騰,不過你哥哥到底惜命,也不敢折騰的太過,反而每日還繞著花園走走,說是強身健體,我看著倒是真有效果。”

靜容點了點頭:“那就好。”

說完她看向鈕祜祿氏,鈕祜祿氏這次又懷了身孕了,說起來也是巧,竟和她一前一後,如今看著比之前胖了一些,但是神情卻顯得溫柔恬淡了許多,裏裏外外都透著一股母性。

“你這一胎可還安穩?”靜容問了一句。

鈕祜祿氏笑笑:“勞娘娘垂問,一切都好。”

靜容點了點頭,又突然想起了她嫂子的事兒,忍不住道:“你嫂子如何?身子可有起色?”

鈕祜祿氏笑了笑:“比之前強些,說是能下地走路了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靜容今兒聽到的都是好消息,心情也舒暢了許多。

正說著呢,永瑄下學回來了,還沒進門,就聽見他的大嗓門:“額娘,兒臣聽人說外祖母來看您了。”

屋裏人聽見這話,俱都站起身來,不過靜容抱著訥敏,倒是依舊坐得穩穩的。

話音剛落,永瑄就掀了簾子進來,身後還跟著永璂,這幾日永璂非得纏著永瑄也去上書房,永瑄沒辦法,只好也帶著他,幸好永璂是個安靜坐得住的,倒也不打攪永瑄讀書。

永瑄一進來,郎佳氏就和鈕祜祿氏給永瑄請安,永瑄一看,急忙上前將郎佳氏扶了起來,同時也對著兩位長輩道:“外祖母,表嫂,不必多禮,快請坐。”

郎佳氏聽著這一聲外祖母,眼圈都紅了,一手拉著永瑄,一手拉著永璂感嘆:“許久未見,阿哥們都大了。”

永瑄跟著笑笑:“外祖母身子也健壯了許多。”

聽著永瑄還記著自己,郎佳氏心中有些激動,反倒是一時間說不出什麽話來。

靜容看著笑笑:“額娘,且坐吧,時辰還早,有多少話,也足夠您叮囑。”

郎佳氏笑著點點頭,拉著永瑄和永璂坐下。

永璂有些害羞,只依偎著永瑄坐下,並不說話,倒是永瑄侃侃而談,仿佛和郎佳氏多麽熟悉似得。

郎佳氏看著阿哥小小年紀就這麽會說話,心中也是感慨,他們這一家子悶葫蘆,倒是生出個這樣的異數來。

靜容看著永璂似乎有些不好意思,就對永璂招招手:“永璂過來,這是你表侄訥敏,你和訥敏一起玩。”

永璂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比自己小的男孩子,一聽靜容招呼,就急忙走了過去。

小訥敏瞪著一雙大眼睛定定看著永璂,把永璂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,學著額娘的模樣,摸了摸訥敏的臉蛋,小聲道:“我是你表叔叔。”

訥敏看了一眼靜容,又看了一眼自己額娘,見鈕祜祿氏對自己一臉鼓勵的樣子,這才清脆道:“哥哥!”

永璂聽了急忙擺手:“不是哥哥,是叔叔!”

訥敏睜著一雙大眼睛,依舊道:“哥哥!”

永璂急的不行,仔細給訥敏糾正:“我額娘是你姑祖母,我是你姑表叔,你要叫我叔叔才是。”

訥敏哪聽得懂這個,歪了歪腦袋繼續叫哥哥。

永璂急的直跺腳。

看著這對小寶貝這般模樣,屋裏的其他人都笑壞了,最後還是靜容看著永璂實在有些急眼了,這才摸了摸小訥敏的肉下巴,柔聲道:“好乖乖,就叫一聲表叔吧,你看看你叔叔都著急了。”

訥敏擡頭看了一眼靜容,這才不情不願的叫了一聲叔叔。

永璂一下子就笑了,坐到了訥敏跟前,把自己那些寶貝都拿了出來,和訥敏一起玩。

靜容看著這一幕,也笑了。

一家子親親熱熱的說了許久的話,又吃了頓午膳,午膳之後來給靜容請脈的太醫也到了。

靜容的胎像一切都好,靜容便也讓太醫給郎佳氏和鈕祜祿氏請了個平安脈。

鈕祜祿氏的脈請的很快,她身子一切都好,太醫連方子都沒開,只讓她好生將養就一切無礙。

至於郎佳氏的脈象,太醫卻請了很久。

這時間久的靜容都有些慌了。

“張太醫,我額娘這是有什麽不好嗎?”

郎佳氏也是一臉的驚疑不定。

張淳撫了撫須,終於道:“承恩公夫人這脈象乍一看好像強健,但是實則是內裏發虛,好似是平日裏補得有些過了,反倒是陰陽失調,平日裏看著倒是無事,但是若是一旦生病,只怕就……”

這未盡之意,在場人也都聽明白了。

靜容的臉色有些鐵青。

鈕祜祿氏聽著這話,急忙道:“可是我們往日裏也請了大夫來給祖母診脈,一直沒什麽問題啊!”

張淳看了一眼鈕祜祿氏,垂眸回話:“侯夫人不要急,承恩公夫人這脈象本就十分不易診出來,外面那些大夫有誤診也是尋常,不過如今也幸好發現的早,只要好生調理,慢慢也就好了。”

鈕祜祿一聽這話終於松了口氣,小心看了一眼靜容,生怕靜容覺得自己和訥蘇肯慢待了郎佳氏。

索性靜容的心眼也沒這麽小,聽了這話臉色好轉了許多,點了點頭道:“既如此,太醫就開方子吧。”

張淳恭聲應了,這才跟著白芷下去開方子了。

等人出去了,靜容這才一臉嚴肅的看著郎佳氏:“額娘,你說說這樣的事兒嚇不嚇人,您往日裏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嗎?”

郎佳氏這會兒也有些心虛,小聲道:“在家裏的時候,人參補藥也是天天吃的,誰成想竟還會體虛,我往日裏只是走幾步路有些喘,我也只當是我胖了些,沒成想竟是病了。”

靜容聽著這話也是無語,苦口婆心道:“額娘,虛不受補的道理我便不是大夫也是知道的,您日日都吃著人參補藥,這是藥三分毒,您心裏也不害怕嗎?”

郎佳氏的確是有些怕了,急忙道:“娘娘放心,日後那些藥奴才不吃了就是。”

靜容搖了搖頭:“額娘,藥不能亂吃,日後您也該小心這些,您如今這個年紀,可經不住這一次次的亂來了。”

郎佳氏急忙點頭:“我知道了,日後再不會了。”

靜容嘆了口氣,看起來那拉氏到底還是底蘊差了些,窮人乍富,有時候就會鬧出這些笑話來,得虧發現的早啊。

“行了,日後還是要讓訥蘇肯請個靠譜的府醫,哪怕是多花點錢呢,家人的健康一定不能小覷。”這句話是靜容叮囑鈕祜祿氏的。

鈕祜祿氏也被嚇著了,急忙點頭:“娘娘放心,奴才回去就給訥蘇肯說。”

經歷了這件事,大家多少都有些膽戰心驚,等到拿到了藥方,郎佳氏也不敢在園子裏多留,急忙就帶著鈕祜祿氏和訥敏走了。

靜容讓永瑄領著白芷和趙嬤嬤送了他們出去,走的時候,還賞賜了不少好東西,尤其是比較溫補的西洋參,多給了幾支,張淳說郎佳氏如今這個樣子,想要補氣,這個最合適。

等到郎佳氏一行人走了,永瑄也回來了。

他面上掛著笑進來的,結果一進來就耷拉下了臉。

靜容本在邊上一邊插花一邊聽永璂說他的小侄子多聰明,結果一錯眼,就看到永瑄這副形容,忍不住道:“你這是怎麽了?誰得罪你了嗎?”

永瑄冷哼了一聲,語氣有些冰冷:“倒也不是誰得罪我,只是出去的時候正好碰上淑慎姑母,見著我們了,倒是一點都不客氣。”

靜容挑眉,淑慎公主可是個聰明的,怎麽會在這個時候給永瑄找不痛快。

“你姑母這幾日也是為了你三哥和三嫂的事兒忙得焦頭爛額的,有所疏忽也是常事,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靜容到底還是勸了一句。

沒成想永瑄卻是更氣了:“若只是單純的沒註意,兒臣怎麽會這麽生氣,她分明就是故意的,外祖母這麽大年紀了,竟也讓外祖母行了全禮,這才慢慢悠悠的叫了起,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,兒臣想著都覺得生氣!”

靜容一楞,放下了手中的花。

她沈默了一會兒,心中雖然難受,但是淑慎公主這般行事,你卻挑不出一絲錯來,郎佳氏即便是自己的母親,那也只是個承恩公夫人,而淑慎公主可是和碩公主啊,這不比承恩公夫人高。

最終,靜容還是嘆了口氣:“她這只怕是在朝我撒氣呢,倒是連累了你外祖母。”

永瑄一楞,看向靜容:“額娘是皇後,有誰敢朝著額娘撒氣!”

靜容看著兒子有些稚嫩的臉頰,苦笑一聲:“正是因為是皇後,這才要處處周全。”

說完又有些意興闌珊:“行了,這事兒你也別操心了,我會看著辦的,你好好讀書才是正經。”

永瑄咬了咬唇,只覺得心中一陣無力,自己的母親是皇後,是這世上最高貴的女人,他一直以為額娘在這事上再不必受旁人的氣,沒成想,就算是皇後,也會有如此無奈的時候。

“額娘,兒臣一定好好讀書,日後再不讓額娘受一點氣!”永瑄拉住了靜容的手,幾乎是下意識的說出了這句話。

靜容先是一楞,然後看向永瑄,他眼中滿是堅定,那神情,仿佛並非一個孩子。

靜容楞神片刻又笑了,她點了點永瑄的額頭,柔聲道:“好,額娘就等著這一天。”

**

第二天一早,靜容命人宣了三福晉進宮說話。

她這道懿旨雖然輕飄飄的,但是滿園子的人,卻不到一個時辰都知道了。

尤其是太後那邊,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聽說了這個消息。

她坐在通炕上,一個字一個字的描著經文,眼睛上還帶著新上供的玳瑁水晶眼鏡。

聽到林嬤嬤回稟,這才卸下眼鏡,若有所思的看了過來。

“總算是有動靜了,我還真以為她想要把這事兒扔給我這個老婆子呢。”太後淡淡說了一句。

林嬤嬤笑著回話:“皇後娘娘這應該也是擔心,因著純妃的緣故,旁人說閑話。”

太後輕嗤一聲:“她是皇後,這本就是她該做的事兒,就算是說閑話,也不該自己躲了。出了事竟一點也不聞不問,我看著也鬧心。”

林嬤嬤再不敢多言,只站著聽著。

太後自己說完這話,也嘆了口氣:“算了,她懷著身孕,不想管這事兒也正常,我聽說昨個淑慎給了承恩公夫人一個沒臉,可是真的?”

林嬤嬤點了點頭:“是真的,就在院子門口,許多人看著呢,十阿哥氣的臉都白了。”

“可憐見的。”太後感嘆了一句,也不知這句可憐,可憐的到底是誰。

“行了,你去把上次大喇嘛給我送的那尊金佛拿出來,賞了承恩公夫人,也算是替淑慎給夫人賠罪了。”

聽著太後淡淡的語氣,林嬤嬤擡頭看了太後一眼,卻見太後神色依舊平淡,便低下頭,恭聲應了一句,這才退了下去。

看著林嬤嬤出去,太後嘆了口氣,這宮裏面的事兒啊,就沒有簡單的。

**

靜容上午辰正宣的的三福晉,結果不到半個時辰,三福晉就進來了。

靜容在天地一家春前殿接見的人,結果三福晉人一進來,靜容都楞住了。

當年選秀的時候,博爾濟吉特氏是個珠圓玉潤的小姑娘,讓人看著就覺得心中歡喜,結果這才短短幾年,竟然就瘦成這般模樣,看著像是一陣風就能吹倒似得。

靜容掐指算了算,距離她流產也有一個來月了,按理來說小月子也該坐出來了,怎麽還是這般模樣。

靜容忍著心中的疑惑,柔聲道:“怎麽瘦成了這樣,可憐見的,也該好生保養才是。”

一聽到皇後這話,博爾濟吉特氏的眼淚就流了下來:“是兒臣沒福,留不住小阿哥,如今這般模樣也是報應。”

靜容聽了這話,簡直有些不知道該怎麽應答,許久才道:“你若是總這麽想,那你這身子就只怕一直好不了,你和永璋都還年輕,孩子日後會有的。”

博爾濟吉特氏聽了也不回話,只是哭。

靜容看著頭都大了,她朝著趙嬤嬤使了個眼色,趙嬤嬤立刻招呼著屋裏的下人出去。

等到人都走幹凈了,靜容這才道:“我知道你不是個糊塗人,如今這個關頭,也不能做什麽糊塗事,如今宮裏各個眼睛都盯著你府上呢,你可明白?”

博爾濟吉特氏聽到這話身子抖了抖,擡起頭,看向靜容。

靜容看著她大的有些過分的眼睛,這看著都有些瘦脫相了。

“你也聽我一句勸,你如今好歹也是永璋的嫡福晉,日後哪怕沒有孩子,永璋後院裏那些孩子也得叫你一聲額娘,你若是有心,養一個在跟前只怕也沒人會說什麽不好,只是有一句,你自己得行的正坐得端,如此才有底氣和人說話,你說是不是?”

靜容這也算是善意提醒了,如今永璋院裏,嫡福晉的孩子沒了,兩個格格卻接連有孕,她是真的怕博爾濟吉特氏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來。

聽到這話,博爾濟吉特氏卻是有些激動:“皇額娘這話可是真話?若是兒臣想要養育別的側室的兒女,真的能成?”

靜容皺了皺眉:“此事你也要和永璋好好商議,不好搶奪。”

博爾濟吉特氏一聽這話,立刻偃旗息鼓,許久,幹巴巴道:“三阿哥厭惡兒臣,哪還會和兒臣好好說話。”

靜容簡直頭大:“你是他的嫡福晉,是皇上親自指婚,你還是和碩公主的女兒,科爾沁博爾濟吉特氏的女兒,便是三阿哥再厭惡你,他難道還能休了你不成?如今你們夫妻鬧成這樣,三阿哥還不是得和你一起親親熱熱的進宮和太後賠罪?難道你就不能借著這個機會,籠絡住三阿哥,至少不要再和之前一樣爭鋒相對才是。”

靜容這也算是苦口婆心了,倒也不是她爛好人,只是若是這夫妻倆再怎麽鬧下去,只怕還得牽連到她,因此她也盼望著這兩人和好。

三福晉到底也不是個蠢貨,靜容都這麽說了,她也明白了靜容的意思。

說到底和她額娘是一個意思,不能再鬧下去了,該下的臺階就得下。

博爾濟吉特氏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,她要是當年沒出嫁就好了,在科爾沁,在娘家的時候,她是多麽的自由自在,人人都捧著她,那日子仿佛飄在雲端,是如今在夢裏才會回憶起的時光。

可是後來,她被栓了婚,許給了皇子,本以為依舊是富貴延綿,沒想到卻泡進了苦水裏,怎麽掙紮都掙紮不出來。

靜容在邊上看著博爾濟吉特氏的模樣,心中也嘆了口氣,若是在現代,她一定會建議她離婚,冷暴力外加家暴,這樣的渣男丟進垃圾桶都不過分,但是這裏是古代,是皇權的時代,又趕巧博爾濟吉特氏的丈夫是皇子。

哪怕乾隆再怎麽不喜歡這個三兒子,也不會任由三福晉這麽踩自己的兒子的臉面,趁如今三阿哥和皇家還有愧疚之心,趁早下臺階,才是她唯一的出路,也是靜容唯一能給她的建議。

沒有愛,起碼要保住地位和身份,這樣才不會被人踐踏進泥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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